
作者:萨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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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有句话说:饿死的只有秀才,举人基本不会饿死。秀才是科举的起点,离真正做官还差很远很远;举人则是科举中的中等胜利者,离官职更近了一步。大多数秀才并没有资格做官,而举人的录取率大约只有5%。看起来并不高——也就是说,20个人里可能只有1个人最终成了进士,才有机会当上朝廷的大官。
不过,举人没考上进士,也并非没有出路。相比之下,秀才的好处很有限。文学名著《儒林外史》里,范进中了秀才,丈人胡屠夫来祝贺时态度很强硬,骂他是“烂老实无用的人”等等。原因就在于秀才几乎没有特权,只能免几分税赋与徭役,遇到县官也只是点点头、没什么特别待遇。只有成绩特别突出、被官方认可的秀才,才有资格成为“廪生”,能够得到政府的粮食补贴,按月发放。但廪生数量极少,绝大多数秀才和普通百姓没多大区别,只是地位稍高一些。
展开剩余68%一般来说,穷人考上秀才后,往往靠教书为生。但在古代,教书赚的钱并不多,只能勉强糊口。社会地位不高、钱又少,这也是胡屠夫对待范进女婿如此无礼的原因。
举人就完全不一样。一旦考取举人,就能享受到许多福利,尤其是减免自己和家人大量的赋税与徭役。古代的赋税和徭役很重,举人家庭因此压力会大大减轻。尤其是若出身于地主家庭,得到的好处就更大。聪明的地方在于,一些小地主为了减税,甚至会把土地、田产过户给举人,并给出一笔丰厚的报酬。举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大量好处,单靠这一项收入就足以维持生活。还有,一些社会底层的人会投身到举人家里做仆人,也能获得避免徭役的特权。范进中举后,甚至有年轻人主动去投身为奴。
如果举人长期没有考上进士,仍然可以在老家县里做官,比如担任教谕(县教委主任)、县丞(副县长)、主簿(县委秘书长)等。这些职位看起来不高,但它们确实是官方正式编制的官员,且有品级;再者,这些县衙本身就权力集中、收入也很可观。县丞、主簿的具体工作包括管理一县的粮马、税征、户籍、巡捕等,哪怕是税征这一项,也能得到不少贿赂,收益颇丰。
即便表面看起来很清清白白的教谕,也并非简单之职。童生一旦考中秀才,需要在履历上注册盖章;而秀才往往还要向教谕行贿,否则很可能就难以成为秀才。一般而言,教谕被视作文人,升迁机会也更多。历史上著名的清官海瑞,最初的官职就是南平教谕,后来才升任浙江淳安知县。如果举人表现出色,也有机会被皇帝提拔为知县。知县在地方往往拥有相当的权力,常被说成是一方“土皇帝”。
补充说明:
本文内容与观点以通俗讲解为主,力求简明易懂,帮助理解古代科举制度与举人阶段的实际待遇与可能的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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